我站定在空仞的青石道上,一阵阵彻骨的寒冷,无法感受的痛苦竟猛的一下子袭来,我只能眼巴巴地望着前方那对人影。
剑虽寒冷,但有时人心会让人感受到像死一样的沉寂。
静姝见状,虽然还是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,但还是小跑到我面前,安慰我说:“别这样了,她会理解的。”
听到这句话,我也回过头来,对她一笑:“嗯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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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此同时,剑灵阁深处的某个地方有数个人影蠢蠢欲动,黑暗隐匿着他们的身影,树木荫蔽着他们的足迹。
“终于,又过了一年了。”为首一人似不堪忍受这静寂的气氛,出言打破。
“嗯!是时候了。避开空仞那些家伙,直接去山下发泄我们的仇恨吧!”
道道身影闪出依稀能数的清楚:一、二、三、四、五、六、七、八、九、十!而于黑夜中闪闪泛着白光的东西不是他物,正是剑。
十道身影从后山滑过,瞬间便消失了踪影。
“大哥,现在怎么办?”其中一人恭敬地对为首一人说道,只见那人目露凶光,口中不快不慢地吐出:“杀,一个也不留!”
夜晚,笼罩着淡淡的神秘气息,空仞山下,一个平静的小村庄,那是墨雪与青篱同去空仞学艺的出发地。那是一个和谐而安宁的乐土。放眼望去,满眼是交错纵横的田间小路,屋舍俨然,层次分明。不高的围墙,便给那些多情的柿子树们一个机会。看,他们正越过墙来偷看这外面的乡村夜景呢!那一个丰硕待收的饱满柿子,忍不住地向下落,有时会砸到过路的人。而今夜,是个黑影闪过,竟踩得落地的柿子摊摊“血红”。
瞬间,火影,刀光,浓雾、弥漫着整个村子。呼救声,燃烧声,惊叫声、充斥着人的耳朵。净土遭到践踏,毁灭却只在那一瞬。
而这个平静的村子里,还有一户人家,此时,只有三个人在家。一个憨厚淳朴的青年,还有慈祥的夫妇二人。几个小时之前,夫妇才与儿女团聚,弟弟才与姐姐相见。他们高兴,自豪,女儿此时已成为了一名剑客。成为这一方净土的守护者。他们摆下满满一大桌的丰盛宴席来招待女儿。来预祝女儿的路越走越顺。
老妇那时是眼泪纵横,她只是呆呆地注视着丈夫、儿子与女儿吃饭,这和睦的家庭之景怎么不让人动心。
而此时,女儿已回空仞。而桌前,只坐着三人。
“嘿嘿,原来这里还有美味啊?上!”两个黑影破门而入。
“你,你们是谁?”三人惊呼,连忙后退。
“谁?我们是黄泉来接引你们的使者,去死吧!”又是三剑,又多了三道血迹,就这样,弑血无情的剑灵门屠戮着老实的农民们!而老妇在闭上双眼的那一刻,嘴角微动,想大声呼出女儿的名字却无能为力。
————而后,一切都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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空仞山上,青篱从梦中惊醒,心中焦躁不安,如火焚烧。脑中时时浮现着那一幕未知的刀光剑影与血流成河。那三个亲人的面孔是不是的在内心深处敲击这她的痛楚。“怎么回事?我必须回去看看!”
青篱换上一身青装,带上双剑匆匆离去。
我彻夜难免,那的确是个误会呀!我不断地回想着青篱对我说的每一句话,终于还是忍不住,起身向外走去。正出房门,只见一道影子向山下飞奔。“好熟悉!青篱?”我没有多想,跟了上去。
月光透着几丝寒冷,途中我们数次加快了步伐。“究竟是什么事?”随后,一团乌云飘过了遮住了月亮,可见度低了几分,然而村庄还是清晰地展现在两人眼前。
我呆住了,而青篱直接瘫在地上,两行伊人泪迅速从脸畔划过,在月夜中消失了踪影。
青篱似发疯了一样,大声叫着:“爹!娘!弟弟!”并飞快的想那个家跑去。
原本的乐土被血海淹没,毫无生机。一个个熟悉的声音现在早已变成一具具面露惊恐的尸体,我不忍心看,但事实,便是这样。
残破的门里,青篱的家人静静地躺在那,桌上还残留着被他人一阵狼吞虎咽而剩下的残菜剩饭。
“爹!娘!弟弟!你们怎么了?”青篱一下子惊呼出了声,恐慌的她张大了嘴巴,却立马用手捂住,然后身子一软,倒在地上,向那三具尸体爬去。
看到如此多的尸体我也变得不知所措,见青篱进了那间房屋,我悄悄地躲在树后,这样悲情的画面我是不愿意见的。
“爹!娘!你们怎么了?为什么不说话?我们不是刚刚才吃晚饭吗?我们不是才一家团聚吗?为什么?为什么?”
尸体自然不可能说话,但透露出来的只有更多的悲伤。
“是谁?是谁干的?”
“爹娘!”青篱撕心裂肺地叫着,我此刻也只得闭上了双眼,默默哀痛。
“还有活人吗?”十剑灵听到此声,身影之快,眨眼间,便来到房屋之外。
“走,进去!”
“嘿嘿,原来是个仙女!”其中一人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。似乎还在口中翻滚着液体。“抓起来,给老大享用!”
九剑灵向青篱冲去,唯独老大俨然不动。“小心,是空仞剑客,以我剑灵之身,可以感受到她的剑气决不在我之下。而且还有一种更强烈的感觉:还有一个剑气比我高出甚多的人就在附近。”
九剑灵听老大说着,不觉倍感敬意,他们深知自己老大是什么实力,但、、、、、、
“管他呢!放手一搏!”九剑灵终于又再次上前。
青篱此时已听得清楚,断定此十人必为凶手,不禁眼绽凶光,怒火中烧。
“你们这群恶贼,杀我一家,我一定取尔等狗命。”
“口出狂言,上!”
(完)